文/周瑞薇
我曾經服用精神科藥到懷疑人生!在網路上爬文,發現CCHR公民人權協會的內容,最完整也最中肯,成為了指引我方向的燈塔,朝向真正的健康人生,所以我非常樂於想分享成功斷藥的經歷:
重男輕女的家庭
我生長在一個傳統「重男輕女」的家庭,家裡總共有五個孩子,爸爸在我讀國中時過世。媽媽對我不好,我的兩個弟弟又會陷害、欺負我,我媽媽總認為兒子說什麼都說對,而什麼事情姊姊都應當要禮讓,就算弟弟做錯了,姐姐也要容忍、體諒,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。媽媽會說:「他們年紀小,不懂事。」我長大之後,才知道父母有責任,為孩子創造一個理性、能分辨是非的生長環境。
因為媽媽的關係,一路以來有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情,我被如此的對待,覺得心裡很受傷!家人難團結、不會互相體諒,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,有福不會同享,有難當然各分飛。如此我心裡便想早點結婚,可以快點脫離原生家庭,到另外一個家庭去生活。
人們都想解決問題,但常「治標,不治本」,這可能會禍害一生!認識我的老公是在一次跟朋友出遊時認識的。他追我的時候,我覺得他怪怪的,但也沒多想,一心只想要嫁人,趕快離開我的原生家庭。
婚後是另一個夢魘的開始
沒想到民國89年結婚後,是另一個夢魘的開始,生活比先前更是悲慘!我的夫家視錢如命,我必須賺錢養自己和孩子;家裡的家事全部都是我要做,我老公什麼事都不幫忙;生活費用分毫都不給我,他認為他賺的錢是自己的,不給家裡花用,我要用的錢得自己賺。孩子的種種花費,他只挑幾項支付,如果他不認可的項目,一毛也不給。雖然我是兩個兒子的媽,生活品質卻比傭人還不如。
有一次,我上班間很開心地跟同事講話,突然不自主的流下眼淚,對方嚇一跳地問我:「你怎麼了」我說:「我也不知道,我現在都會這樣。」我一邊笑一邊哭,不自主地流眼淚,情況非常非常地嚴重。
用藥,再度推入「治標,不治本」的漩渦!一開始我婆婆帶我去看中醫,中醫還在把脈的時候,我婆婆就一直地問醫生說:「我媳婦真的得了憂鬱症,真的得了憂鬱症嗎?」,當時醫生不自在的表情,讓我印象深刻,我覺得沒有憂鬱症,也被我婆婆說到得憂鬱症。那時我吃了中藥,還是沒辦法改善睡眠。
接著我自己去看精神科,醫生告訴我:「你就是因為家庭環境因素,所以壓力大,影響到睡眠。」所以從民國93年起,我開始吃精神科藥,一直吃到民國107年斷藥,吃了十四年的藥。吃藥後我整個人更常恍神,但不自主流淚的狀況依然存在。
民國94年,我發生一次嚴重的車禍,休息了整整快一年。當時一輛轎車停在路邊,突然開啟車門,我騎著摩托車,因為吃了藥,精神恍惚,反應不及,撞上車門。車禍造成我的右腳第二趾差一點截肢,大面積全身擦傷非常嚴重,整個腳的皮膚幾乎都不見了,有段時間,我甚至無法走路。
剛發生車禍還在住院時,我躺在病床上,老公便跟我說:「我先幫你付醫藥費,保險金下來你要還給我。」
因為錢不能花在我身上。
車禍後造成我行動不方便,婆家沒人照顧我,我只能回娘家休養。然而,婆婆竟然邀小姑一起來我娘家,合演大鬧天宮。婆婆發飆罵我:「妳拋家棄子,不負責任。」當時的我都快瘋掉了。這次車禍得到夫家無情的對待,導致我埋下了離婚的想法。
當時孩子還小,我並沒有立刻離婚,但是也沒有再回夫家去。剛離開夫家的時候,看不到二個每天和我左擁右抱的孩子,非常難過!我打電話回夫家,婆婆一律用不知道來回應,急著把電話掛斷。要回去看小孩,先生就直接說:「錢拿來,我就給你看。」他也跟孩子說:「你的媽媽不要你們了,以後不可以跟你的媽媽連絡和說話。」甚至警告孩子們,如果跟媽媽說話,就會遭到修理。
藥物副作用讓我工作能力大減
用精神科藥後,白天三餐飯後我都要吃藥,睡前也要吃安眠藥、憂鬱症藥和控制情緒的藥。吃這麼多的藥讓,我連工作都快做不了,但問題是仍沒辦法睡覺。身體從車禍中恢復後,雖然回到了職場,但是民國95年到98年之間常換工作,之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因為我的反應變很慢,理解能力出了問題,記憶力也變差。例如:我聽不懂事情原理,甚至想很久也不了解,經常恍神沒有辦法好好工作。
老闆會覺得我的反應很差,明明有交代的事情,都沒做好。事實上我也真的忘記事情、沒有辦法注意到細節,所以我一年可以換24個老闆,工作沒辦法穩定。自己各方面能力也差很多,精神差、加上生活不順,我時時都處於很擔心、害怕的狀態。
為了處理我的憂鬱,我從「百憂解」吃到「千憂解」,它們讓我沒有辦法睡,所以民國99年,醫生換了「克憂果」給我吃。
我發現「克憂果」吃了之後,到隔天起床,藥效還沒退,必須一直要到晚上藥效才會退,讓我連白天走路都想睡覺,更沒法上班。我改吃半顆,藥效還是很強,但是我沒吃,又完全不能睡覺,而且一直做惡夢,如此一直這樣惡性循環。
精神科藥也讓我每天暈眩。只要沒睡好,我的暈眩更劇烈,像是整個房子360度的旋轉,狂吐不止,非常的難受。這種情況,一年至少有十次以上,必須去醫院掛急診、打止暈、止吐針,休息5到6小時,才能出院,嚴重時要躺著休息至少三天,對工作及生活造成非常大的擾亂。我的免疫系統也變很糟,每月感冒一次,還沒好又感冒了。
醫生讓我自己控制藥量!
克憂果用了一段時間後,我告訴精神科醫生:克憂果對我來說,藥效太重。醫生說:「克憂果不要吃,思樂康多吃幾顆,這個藥算是比較輕的,多吃沒有關係。」醫生還說我是理智的病人,覺得我會控制藥量,所以他有多開藥給我,之後藥量由我自己控制。我最多吃到一次6顆思樂康。可能我已經習慣了,沒有因為多吃而睡比較長。在用藥期間,為了養活自己和小孩,還是要去工作賺錢,所以我覺得不可以加量。當然後來接觸CCHR公民人權協會,發現思樂康並不是「比較輕的藥」,它竟然是吃精神分裂症的藥,藥性很重。
我一直假裝自己的情緒。表面看起來像大家一樣開心,但內心就是開心不起來。對身邊的人沒什麼感覺的,對於很多事情漠視。喜、怒、哀、樂,都不存在,也沒有動力,覺得自己就活該是這樣了,家人對我就像陌生人,或許我不應該出現在人間,世上沒有人了解我,我就這樣孤獨過一輩子了吧!情緒一直低落到谷底。
然而不光是心理層面,我的神經感覺真的也麻木了。像我年輕的時候,還沒生小孩之前,我非常怕騷癢的,現在完全不怕癢了。當我吃抗憂鬱劑吃到第三年,我發現自己性冷感,曾跟精神科醫生反應過:「當我在『做愛做的事』,我怎麼都沒有感覺?」精神科醫生只告訴我:「因為妳的精神壓力太大,心理受創的關係。」
民國104年,我終於離婚了。然而在離婚之前的那段日子,我老公會打電話去我上班的地方鬧,電話中口出惡言,讓我十分難堪。恐嚇我離婚要拿出一億元、需要歸還原聘金,還要付過去幾年住在夫家裡的水電費、生活費和小孩的教育生活費,全部都拿來才簽字離婚。要看小孩,就要給錢,不然不給見。搞到要警察帶著我一起去,才看得到孩子。這時我心想:我嫁老公要做什麼,夫妻是要互相的,他一直計較,也不會體恤我,讓我十五年來生活地戰戰兢兢,處在擔心害怕中。
這段婚姻帶給我的心理的痛苦和煎熬,真的太多太多了。
找到CCHR公民人權協會,指引我方向
大約是七年前,我在上網用關鍵字找「精神科藥的副作用」,在很多的資料中,我找到CCHR公民人權協會,它的資料和影片是最完整的。我才知道用藥的副作用之一:男人會陽痿,女人會性冷感。我受到了啓發,自己再搜尋千憂和百憂的副作用,驚覺到,吃這些藥真的是治療嗎?而開始產生懷疑,又看到藥廠和醫生之間關係的影片,讓我更加確定他們之間根本是商業利益。
接下來,我認真考慮要如何停藥。我問了精神科醫生好幾次:「我吃西藥吃這麼久了,這樣好嗎?」醫生總是說:「長期吃沒關係,也没有副作用。」但藥袋上面明明就有寫這些精神科藥物的副作用,我也真實感受到副作用的問題,我的精神科醫生卻睜眼說瞎話。
我戒除精神科藥,是從朋友介紹的中醫診所開始的。民國107年,我用一個禮拜服中藥,就把全部的精神科藥停用了。我想既然選擇不要吃,那就永遠都不要吃了。前前後後我大概吃了兩年的中藥。我藉由服用中藥,戒斷了精神科藥,雖然對睡眠的幫助還是有限,但我可以接受不好睡的事實。
回顧過去,我十四年來用了許多壓抑情緒的藥。根據我的觀察跟感受,在我停藥後的二年,身體和情緒上的喜、悲、樂,還是完全沒有感覺。第三年之後才有改善,比較有能力感受情緒。
停藥之後,我也驚覺,我的心肺功能已經因為之前用藥,變得很差了。跟朋友去爬山,心臟跳得超快,快暈倒了。身體難過到站也不是、坐也不是;還陸續出現了很多狀況:先是闌尾炎手術,半年後,腎臟發炎,掛了二次急診,住院七天後又發現子宮肌瘤,於是開刀把子宮拿掉,繼而輕微腸沾黏,腸胃蠕動差,脹氣非常嚴重。
運用營養和唱歌,終於走向健康生活
後來,我開始調整飮食習慣,並且研究和服用保健食品。108年10月,我開始使用有中藥成分的保健食品,調整血管與自律神經。我食用大約一個月,就感受到腦袋的理解力,還有精神都變好了,整個身體狀況改變非常大,外貌變年輕,體力變好,自信也增加了。分析事情的能力變強了,我的腦袋越來越清晰,可以做我自己。
四年前,我遇到一個朋友要我陪他去歌唱班學唱歌,一個禮拜大約有三天會去歌唱班。現在,唱歌已成為我的生活習慣,我發現唱歌讓我的心情越來越好,比較不會再去想過去的事情,所以只要有時間,我都會去唱歌抒壓。
我以前的個性就是逆來順受,受委屈全部往肚子裡吞;現在的我完全不一樣,我學會照顧和保護自己,遇到不對的事情,我一定會反擊,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處理。
原來用藥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,只是治標,不治本。人應該找出問題所在,勇敢面對現實世界的挑戰。躲在自己的世界或許很安全,吃藥麻木自己的感覺可能覺得比較舒適,但不離開安全區、舒適圈,活在藥物建築的假象裡,根本就枉費來這個世界走一遭了。我很高興我擺脫了藥物,能過正常生活。現在我的朋友也變多了,他們比家裡的人對我都還要好。我比以前快樂很多。
(感謝周瑞薇小姐提供成功斷藥的故事。以上言論不代表本會立場)